脑海里浮现出公交站等车的画面。
那个体贴至极的陌生人。
是这个寒冷无比的盛夏,唯一的温暖。
她爱惜地看了一眼纸巾,把它轻柔地拿了起来,刚要打开门出去。
却听到了许文畅的吊儿郎当地问:“戚哥,你对那小青梅是什么态度啊?”
付铭也跟着问:“对啊,听说你们还订过娃娃亲?以后会娶她?”
几个大学同学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事似的,语气中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戚哥不会真要娶那个落汤□□?”
隔着一道门的云卿闻言,身子猛的颤了颤,握住把手的手更加紧张了几分,呼吸都放轻了些许。
没过多久,她听到了那句让她遍体生寒的话。
“谁会娶那个粘人精啊,狗皮膏药似的,烦死了。”
刹那间,整个人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本就穿着白色裙子的她,膝盖甚至都跌青了。
裙子也染上了些许脏污。
这一动静根本没引得包厢里的人注意,云卿整颗心仿若被无情地摧残着,彻底崩塌。
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无数次的积累,彻底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