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一口吧!”周时英说完自己喝了一小口。
“你少喝点!”林理喝雪碧前不忘叮嘱苏嫣一句。长辈们都笑林理对苏嫣的关心。苏嫣知道他是怕她一不小心喝多,今天这日子,这场合,也实在不适合牛饮,她乖乖地只抿了一小口。
放下酒杯,大家开始吃菜。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怀旧让侄女的心情有些不好,苏安妮吃下一口菜便又挑了一个与沉重无关的话题:“哎,最近的股市,你们有没有关注啊,我觉得中石油要跌啦,现在这股市啊,是涨跌一股风,根本找勿到规律,真是烦死人哦。”
“哦,是啊!”周时英一边吃一边点头。
“姑,您还炒股啊?我们都没这胆子。”苏嫣说。
苏安妮见他们对股票不感兴趣,便又转移话题说:“地震你们北京有没有感觉?”
苏嫣点头说:“嗯,我当时在十二楼,感觉到吊灯晃了。”
周时英摇头说:“我们楼层低,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安妮说:“好可怕哦,阿拉,哦,你们听不懂是伐?我说普通话!我们公司在陆家嘴,三十层,喔……那个抖动啊,不得了的啊,嫣嫣,我后来不是给侬打电话了嘛,真后怕,这要是再严重一点,我跑都跑不下来!听说四川死了好多人!好可怜哦,你们有没有捐钱啊,我捐了一千块,聊表寸心啦。这个人啊,一定要有爱心的。不过我有一点很纳闷哦,捐款现在不透明了,是怎么花的,民众完全不知道,我觉得这点很不好,要有一个明细账目嘛,我的钱可是要花到刀刃上的唻。”
“可不是嘛,我们捐了好几次,先是你大哥他们公司捐了五千,在我们小区又捐了五百,后来我还交了特殊党费,加起来,也不少呢。我们为灾区也是做了贡献的!”周时英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