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禾面色一紧,他就算是凑到前头去了,陆燃和玄瑾两人说话,又哪里有他插话的余地?
虽然他在东曙也算是个世家子弟,但是名头比起玄瑾来,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这回跟着玄瑾出来,完全是因为他想出来走走玩玩罢了,谁能想到他会在大晋动了心呢?
不过这些话仕禾只能往肚子里吞,瞧见莺娘子看自己的眼神,这时候就是理不直,那也得气壮才行,总不能在她跟前失了脸面,是以仕禾梗着脖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子,咳嗽两声道:“那。。那是,我这不是要确定一下你们有没有什么缺的么?既然没有,那我就先去大堂那边了。”
婢女拦在他面前,眼神里就写了一句话:赶紧走吧你!
仕禾可怜巴巴的看一眼莺娘子,见她也没有要开口留自己的意思,失望简直都要写到脸上了,要是身后有尾巴的话,想来仕禾现在尾巴都已经能在地上扫地了。
他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四周终于没了外人,婢女这才松口气,扶着莺娘子往屋里去坐下。
里面她都已经收拾过了,进屋后叮嘱了跟来的人一声不许进来打扰后,婢女关上了门。
她快步走到莺娘子身边,神色复杂的站了会儿,斟酌半响后,才轻声开口:“好好的宫里小主不做,到底怎么想的要来这样的地方呆着?”
随陆燃一并到使臣馆来的莺娘子,正是早前跪到姜婉身前去的昭贵人吴淑莺。
她此时换去了宫装,穿上了未曾出阁姑娘家的衣裳,变成了送到使臣馆的美人莺娘子,而毓清宫里的昭贵人,以称病的缘由,闭门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