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霆夜这辈子都没被人用这样无奈又无语的语气敷衍过,这丫头明明对他说的话很有意见,偏要摆出这么一副跟你说不明白干脆放弃的样子来。
心里生气,姜霆夜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他长那么大,向来是旁人追着他说话,他不爱搭理,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更不可能沈玲珑都摆出这样子了,自己还得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当下便把沈玲珑放了,脸色也变得又臭又硬。
得了自由,沈玲珑片刻也不做停留,她提着裙摆,几乎是一路小跑往江莠的书房去,姜霆夜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始终和沈玲珑保持了五步之距。
沈玲珑一回来就被姜霆夜拽走的事义伯已经同江莠说了,正问要不要去寻人的时候,就见沈玲珑已经从外头进来了。
江莠握笔的手一顿,抬眸去看,瞧见一脸不爽跟着进来的姜霆夜。
义伯知趣的没再吭声,把端来的一盘酥饼往江莠手边一放,安静退下了。
沈玲珑平复呼吸,尽量忽略那个一进来就往旁边椅子上大咧咧坐下的人,端正给江莠见了礼,这才轻声开口,把在梅惜宫里瞧见的一些小细节同江莠讲了,又从怀里摸出静月给她的信封,上前交到了江莠手里。
江莠拿着信封看一眼姜霆夜的脸色,又看一眼故作镇定的沈玲珑,大概知道这两人又发生什么事了,江莠笑笑:“你倒是心细。”
被江莠夸奖原本是件高兴事,因为姜霆夜在这里的缘故,沈玲珑笑也笑得很勉强。
江莠没再多说什么,坐下来以后便开始拆信,余光扫见姜霆夜眼珠子都快要沾上来了,这才漫不经心的对沈玲珑道:“玲珑,替我换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