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香,还不忘了招呼陆燃和陈尚水都吃点,看来是真的饿了。
陆燃倒是不能忘了必行的正事,他随意套了个事情转到地下黑市的“含珠”买卖上,如今官府出面想要接触到真正的头目是很难的,地下组织畏光,对任何有官府背景的人都敌视抗拒,场面游击战让他们变得特别谨慎,抽身离开的速度也非常之快,所以想要真的接近到能说的上话的人,陈尚水在赌坊干了这些年,想必是会有门路的。
陈尚水沉默听完,只问了陆燃一句:“对你来说很重要么?值得你欠我这么个人情么?”
陆燃想了想,虽然这些事江莠甚至还没来得及解答他所有的疑问。
但可能有关姜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点头了。
得到陆燃肯定的应答,陈尚水也很讲义气的没再过多追问。
他本身是生意人,打点门路是基本,这些年各方鬼神见得多了,诚如陆燃所说,这事儿当下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地地道道的照着道上规矩,一点风声不透的把消息搞到手。
哪怕是安吉禾也不行。
任何人都可以花钱雇人买卖。
但情报这种东西,不在这道上有些名声和门路,是拿不到手的。
买卖和情报从来都是两回事。
在“含珠”这里买卖货物的人,不见得知道卖东西给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但卖东西出去的人,却一定知道买自己东西的人大概是谁。
行里有行归,但并不是真的一丝缝隙不透。
陈尚水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了,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跟陆燃碰了一下酒杯,自顾自的喝下之后,将酒杯重重搁回桌上:“既然你都亲自跟我开口了,我自然没有拒绝你的道理,给我几天时间,我且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