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招元带着一麻袋天青鱼离宫的时候,早朝才刚刚要散。
“希望没晚。”星月喃喃一句,她不能在这里等招元回来,只能先回去伺候着。
好在招元回来的时候笑着说都处理妥当了,郭蓁蓁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星月观察着郭蓁蓁的脸色,这才敢小声问一句:“娘娘,那陶元的事儿。。”
郭蓁蓁垂眸,深吸口气:“你有办法找到他么?还是说你知道他是死是活?知道他究竟是被谁逮住了?”
星月语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的确,现在她们完全是瞎子摸象,唯一知道的就是陶元没能回侍卫营,少了个人的事要在宫里头被压下去,其实是很简单的,不过是个下等侍卫罢了,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或过问,稍微有点威望的小主都能做到的事。
更何况这事儿本就没传出风声来,要让郭蓁蓁有什么反应呢?
她清楚陶元是自己的人,清楚陶元的本事,清楚抓住陶元和压下此事的肯定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同一批人。
可她清楚有什么用?她必须将自己伪装得同旁人的反应一模一样,才能够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摘出来。
这时候的任何举动都是愚蠢的。
任何反应都是错的。
“去请梅贵人吧。”郭蓁蓁的语气轻飘飘的落下。
江莠是抱着没来得及包裹的冰盒进宫的。
寒气外侵,十指冻红,她的视线却一直望着前方,一路直奔金池殿内。
她抱着的不是一个冰盒。
她抱着的,是姜婉要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