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莠被他这样盯着,也不好劝他先去睡觉,这事儿要是不开个头叫他心里有着落,估计这孩子也是睡不踏实的。
“查过了,档案上倒是正经选进宫里的,名字叫陶元,只是个下等侍卫,平日里主要是干巡逻的差事,旁的杂事轮上了,也得跟着去干,倒是不起眼,人不见了一时半会儿竟也没被发现,还是长忠差人去问了,才发现少了这么个人。”江莠娓娓道来,说起这事还冷笑了一声,“倒是很会选人,样貌平平,性子内敛,进了人堆儿里便挑不出来,侍卫营里头负责他的小队长说了,陶元这人素日里好几天都憋不出个响屁来,干事情也是马马虎虎的,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不起眼,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侍卫,轻功可是十分了得呐。”
“倒是藏得深。”姜霆夜听完也若有所思,他背后的主子将他淹没于人海里,方便行事又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昨晚要不是祁瑛亲手将他拿下,只怕要想再找出此人便是海底捞针了。
“宫里头多余的是查不出什么了,陶元行事低调隐秘,几乎没在人前露过锋芒,身上有这样的功夫,更不可能被人瞧见他出入的是哪个宫宇,他没回营的事长忠已经妥当的压下来了,不会有人过问,要往下查的话,只能从陶元入宫前的事查起了。”江莠心中有条理,接下来该往哪一步走也已经都定下。
这事儿急不得,却也不怕打草惊蛇。
不管怎么说,昨夜派出去的探子没能顺利返回,幕后之人就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了。
现在对他们来说唯一有利的事情,便是没人知道陶元究竟是死是活。
更不知道陶元究竟看见了什么,遇见了什么。
未知和猜疑会再心里面痒得要命,越是闷不吭声的挠,越是会将自己搞得血肉模糊。
对方明面上再如何按兵不动,波澜不惊,私底下涌动的风雨也会疯狂的肆意汹涌。
这是一场狼兔捕杀的追逐。
狡兔纵有三窟,也一定有行至终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