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蓁蓁一下子回神,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什么?!”
“年节当晚,洛姑姑给皇上和淳嫔送了壶福喜酒。”昭贵人说话不急不慢,夜里听上去更像是呓语般起伏的调,“是御前的人撬开了口,只说是福喜酒,旁的便问不出什么了。”
酒?
郭蓁蓁侧眸看一眼昭贵人,片刻后,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太后当真是心急。”
后宫里头,后宅之间,惯用的小把戏。
那福喜酒里头搁了极好的东西,能成全淳嫔和太后心愿的好东西。
昭贵人心头晓得那是什么,郭蓁蓁自然也猜到了。
她觉得胸闷气短,铺盖席卷而来的一阵胃疼让她弯腰干呕了两声。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如果说之前她还惊诧于祁瑛对敬妃的宠爱,惊诧到想要剥夺敬妃全部的地步的话,此时此刻的郭蓁蓁,更是难以置信于祁瑛对敬妃的偏执。
他就连喝了情酒!也要撑到梅惜宫去!
为什么?!
凭什么?!
宋玉娇那个贱人!当真是东曙下了巫蛊,专程来魅惑君心的妖怪不成?!
要杀了她!
必须杀了她!
“娘娘!”
星月和昭贵人几乎是同时来搀扶郭蓁蓁,被郭蓁蓁一一推开。
她捂着心口喘了两口气,慢慢坐正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