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门口的长忠原本还在扯着静月问她这是个什么情况,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没从静月口中问出什么,远远的,就看见殷正山来了。
静月赶忙压低了长忠的手往屋里走,到近旁道:“娘娘,殷太医来请脉了。”
姜婉一听,把喝了一半的参汤搁下,让静月把殷正山请进来。
祁瑛看着桌上的碗,不悦的皱起眉头来,哼,请脉而已!为什么汤也不喝了!
殷正山早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长忠了,知道祁瑛也在里头,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心想皇上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尚还没有想清楚,人已经进了门。
他低着头进来,跪下给祁瑛和姜婉问过安,起身抬眸的时候,扫见祁瑛冷冷看着自己的眼神。
殷正山心虚的从药箱子里取东西出来,琢磨着自己也没有招惹祁瑛啊,他这般怨念的瞧着自己做什么?怪吓人的。
祁瑛紧盯着殷正山的动作,前几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姜婉受刑也要到自己跟前把静月要走,为什么静月会到金池殿来说让殷正山给姜婉做请脉太医,为什么她会知道江莠生病的事,偏偏又那么巧,江莠一进宫来,两人就在马坊遇上了。
她身边亲近的人,几乎都已经知道她回来了。
只有他,若不是那晚上的一声模糊呼唤被他听见了,恐怕到现在,祁瑛都还在不停地猜测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
生气是有的,但是对着姜婉又发作不起来,好巧不巧,殷正山偏偏这时候来了,祁瑛自然只能憋足了自己的气,往殷正山身上撒出来了。
看他搭脉,祁瑛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