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妃舌头有些打结,不耐烦的拍掉郭蓁蓁的手:“我没事儿!我没醉!你别晃我!”
她说完,又恶狠狠地瞪了姜婉一眼,气鼓鼓的嘟囔道:“敬妃,那个小贱蹄子,呸!”说完,眼珠子滴溜转起来,凑到郭蓁蓁耳边,一开口便是酒气熏人,她压低了声音,半个身子都压在郭蓁蓁身上,“你。。你放心,今晚上啊,我收拾敬妃!我看她还怎么狂得起来!”
语罢,不知道脑海里想到了什么,就这么傻呵呵的笑起来了。
郭蓁蓁无语的深吸口气,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了!她让无袖赶紧把庆妃扶起来坐好,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肯再搭理庆妃了。
今晚不平静,注定是要闹出事情来的,不过这事儿跟她可半点关系都没有,待会儿不仅要绕着姜婉走,更是要避着庆妃些,免得这蠢货自己惹火烧身还要拉着她一起烈火焚身。
想到这儿,郭蓁蓁便给自己也倒上了酒,正准备起身敬太后一杯,就见对面的江莠突然站起了身来,她对着祁瑛和太后行礼,说自己身子有些不适,想要先回去了。
她的病情刚刚控制下来不久祁瑛是知道的,听到她说不舒服,自然不会留她,反倒是准备让长忠送她回府。
江莠再三谢过皇恩,说府上有人在宫门外接应自己之后,祁瑛才颔首放下心来,让长忠找人提灯送江莠出宫。
她走得匆忙,脸色也难看,姜婉险些坐不住,还是静月摁了摁姜婉的肩膀,摇头示意她千万沉下气来,姜婉才深吸口气稳住身形,眼睁睁看着江莠的身形走远。
江莠一走,祁道自然也是坐不住了,他端起酒杯再次敬过太后和祁瑛,随后也说自己身上不舒服想要提前离席。
可能是他的脸色也同样难看得厉害,祁瑛看一眼外头黑漆漆的道路,寻思着江莠这时候应当也还没有走远,他若真是要去追人的话,还是能追上的,是以连罚祁道点烟花的事情都算了,摆摆手让他赶紧去,又叮嘱过几日让他再进宫来陪着练剑后,祁道才匆忙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