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快一点,到安全的地方去。
义伯抽动缰绳,几乎快要抽到马儿当街发泼,皇城侧门边停下马车的时候,义伯的手撩开帘子去扶江莠:“主子,到了。”
江莠把手递给义伯,下了马车之后,她望向恢弘高耸的围墙,让义伯可以先回府去,现在时间还好,一般宫宴结束,都是晚膳过后了,他在府上用过晚膳再来接自己便是。
义伯担心的看着她,应声之后还跟着江莠往前走了两步,一直看着江莠的身影进到了皇城之中,消失在了视线之内,义伯才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担忧的回到马车上。
江莠刚开始还能镇定的行走,在空档的宫道上走了一会儿后,心里的不安便一点点的放大,心里的恐惧和崩溃,也开始一点点的扩大。
两年了。
她已经不再频繁的做梦梦见江有。
也不再深夜尖叫着醒来,煎熬的捂住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想要自尽的心。
她背负着江有的余生,她背负着江氏嫡系的命脉。
活着这两个字,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幸运,对江莠来说,却只有无穷无尽的自我折磨。
她刚开始只是走着,到了后来便扶着宫墙有些喘不过气来,到了最后强迫着自己迎风跑了一段,才终于心口顺了一些,停下来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站了会儿。
等到手重新拿下来的时候,江莠已经恢复了镇静的神情,好像刚才差点掩住不住要覆灭自己的波澜,只是一场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