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褂脱了换上了马甲,看上去气色好了些,人也暖起来了。
从金池殿被送回来之后又过了好几日,祁瑛都没再出现,既没有传召任何人侍寝,也没有来问过姜婉的身子,他好像只是短暂的对姜婉有过那么两分的兴致,随手搁下了,就想不起来了。
这几天,静月又去过一次金池殿,回了话,说殷太医送来两味药吃了很好,祁瑛便随意点了点头,算是许了梅惜宫以后都由殷正山来给姜婉调理身子。
金池殿还是一样的热闹,贤妃庆妃,上赶着往里凑。
静月说,都没进得去,皇上谁也没见。
满腔的怨恨,自然都积攒到了她这个连续侍寝过的邻国公主身上,昨日出去撞见庆妃,尖酸刻薄的拦着她说话,姜婉被骂都没生气,骂人先把自己给气着了,有意思得很。
庆妃是章太尉的女儿,自持身份贵重,自认家族势强,从前姜婉还活着的时候便是直来直去的莽撞性子,脑子不太够用,处处开罪人,如今依旧是这般性子,进宫三年,毫无长进。
倒是郭蓁蓁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性子,当着姜婉的面还劝走了庆妃,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显然,庆妃这脑子,多半是听郭蓁蓁拐弯抹角说了两句,没见着皇上本就心里不痛快,又想起之前姜婉侍寝三日的事,更是不吐不快。
典型的帮旁人泄了气,自己成了靶子还不自知。
静月对此倒是有些生气,还念叨着从前庆妃虽然嘴上不肯饶人,可对娘娘到底还是有几分恭敬的,如今越发的什么难听话都敢往外说!
姜婉含笑看她:“我如今是敬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