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莠就算是来了,与祁瑛也是无话可说。
指责他么?还是质问他?
如今不是在九仙的时候了,君臣之别宛如云泥之别,金池殿内,不容放肆,倒不如不要见来得好。
静月遗憾的点了点头:“不来也好。”
长忠却敏锐的捕捉到静月的不对,她可不是无缘无故会来这地方问事情的人,金池殿对她来说也是伤心地,触景总是伤情,能避则避,况且如今不是姜婉要召丞相叙话的时候了,她又怎会专程来问丞相的动向?
长忠拉过静月的胳膊到柱子边挡住些身形,语重心长的皱眉对她道:“静月,你如今虽然另侍新主了,可你心里头得清楚,你终究还是皇后娘娘的奴婢,是咱们大晋的人,是不是敬妃让你来问的?她是东曙的公主,心里想的是什么,这其中的是非轻重,你可分清了。”
他是好心提醒静月,莫要因为皇后的事记恨皇上,反倒是做了错事。
静月被长忠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见长忠怨念的盯着自己,才收了笑意正经答他:“你安心便是,我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大是大非上,难道我还拎不清么?若连忠义都丢了,如何对得起皇后娘娘多年的教诲?”
听静月这般说,长忠才松口气笑起来。
御前离不得人,他不能同静月久言,见静月没有旁的事要说了,便赶紧回去当差。
静月则从小道上匆忙赶回梅惜宫里,把从长忠那里问的话跟姜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