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归于沉默,垂下了眼眸,抬脚准备朝里进去。
刚动,身后便传来了马蹄声阵阵,她回眸看了一眼,骑马而来的男子年岁约莫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又冲动鲁莽的时候。
他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袍,俊美的脸上眉峰高耸,一双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年轻的王爷脱下了厚重的铠甲软盔,贴身合适的常服勾出年轻有力又线条流畅的漂亮身形来。
祁道盯着站在门口的女子,冷声道:“丞相大人。”
两年不见,他说起话来已经有了几分皇家宗室的贵气。
他长大了,俊美的容颜虽然依旧,却多了几分临驾权利的气度和威风。
少年时的青涩已经全然不在,他变成了一个厉害的陌生男人。
江莠侧身站着,眼底落了微光,怎么都看不真切是何神情,她双手交叠收拢在衣袖里,轻声道:“靖王爷。”
原本应该相熟的人,终究也是相顾无言。
丞相府收拾了大半,正常起居已无问题。
义伯此时正指挥小厮在墙上钉钉子,钉得端正后,才满意的点点头,用衣袖仔细的擦拭了一遍手中的木剑,然后郑重的挂到了墙上。
这木剑跟了江莠许多年头了,边角早就起了毛,颜色也又深又旧,若仔细看,会发现木剑两面都歪歪扭扭的刻着字。
一面写着“战无不胜”,一面写着“邪祟不侵”。
一旁的小厮探过头来,小声问道:“义管事,这是个什么东西啊?这般要紧,挂在门口是有什么说法讲究么?”
义伯眯了眯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早就进了里间的江莠背影,这才小声道:“好生叮嘱下头的人,进进出出都要小心些,这个东西。”义伯抬手凌空指了指那木剑,“这东西要出了什么差池,我可是保不住你们的,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