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的瞪着她,额上的青筋凸起,仿佛真有一把掐死她的冲动。可最后,他还是放手了。转身想走,布衣却被女人死死拽着。只听到女子有气无力道:“顾,顾谦,放放过城儿。我,不后悔”
男人仿佛受到了巨大刺激,一把甩开女子死死拖住的双手,直径走掉,再未转身看过病榻上的女人一眼。
我冲进去时,刚好就看到母亲伏在床沿,苦苦求着父亲的一幕。然后就是父亲愤然离席的场面。我心中一痛,连礼都不曾给他拜过,便急步到了床前。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脸上,不经过化妆也可以那样的白,仿佛身体里的血液已被抽干,变成了一具空壳。而这种认知,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从此只剩我一个人孤独存活。那是一种很可怕的想法,如同一个梦魇,折磨着你,令你无时无刻不再恐慌中徘徊。
“母亲,您醒醒,您不要吓城儿,您不要城儿了吗?”我的声音变得模糊嘶哑,生命也仿佛随着母亲流逝。
“是,城儿吗?”女子虚弱问。
“是我,母亲。是城儿!”我握住她艰难抬起的手,满脸泪痕。
“城儿,母亲不能再守着你了。咳咳母亲”
我将母亲抱在怀里,她话未说完,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一声呕泣,鲜红的血,沿着她的嘴角,一点点的滴落。洒在洁白的被褥上,开出一朵朵诡异的彼岸花。
心中一痛,我从来不知道母亲以然病到这种地步。更不知,这一切的恶果,都只是起源于我一个月前的一时不忍。当我觉醒时,已然不复。
“母亲,您不要再说了,先休息吧!等您把病养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