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颜语气平淡了一些,看来似乎妥协了。

但就在他们都认为此事已了的时候,亓官颜却冷着脸说道:“既然顾左相提起此事,那我想问一句为何只是奴?难不成我亓官颜的岳母大人只配当个奴婢?”

“……”

顾厢廷深皱眉头,这回他算是听出来了,亓官颜明摆着就是要给死去的冷灵香提升身份。

但顾厢廷也是个老人精,哪能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故而敷衍笑道:“三公子所言甚是,此事是老夫欠缺考虑了,不过给一个已故之人正名可是大事,更别说灵香只是个奴婢,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这样吧,老夫回去与宗族商量商量,若族里长辈都同意了,那这事老夫肯定没有问题。”

没问题才怪。

这是亓官颜与冷红鱼的心声。

顾厢廷的话一听就是推脱之词,什么宗族长辈都是假的,顾厢廷身为左相,又是顾氏的家主,他要想点头,还需要旁人举手投票吗?

祭拜过冷灵香,亓官颜与冷红鱼便先行离去了。

直到他们的马车离去,顾倾雪才愤愤不平的说道:“父亲,您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了?您不是说会让冷红鱼那个丑八怪得到教训吗?”

顾厢廷叹气的看了她一眼:“你这孩子能不能沉稳一些?这不是才离开吗?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呢!”

“您的意思是……”

顾厢廷神秘一笑:“没什么意思,你就等着看好了。”

这厢,不太宽敞的马车里,亓官颜有些无奈的看着冷红鱼:“你真的该减减肥了,你看这马车,你一进来就像多了一座山。”

冷红鱼皮笑肉不笑:“你这算嫌弃我吗?”

“嫌弃说不上,就是觉得你这样感觉挺累的,我也问过太医院的太医,他们都说你这样不好,对身体超出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