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德攀谈几句,察觉出这三名衙役对他虚与委蛇的态度,便不欲再多言。
而那厢,窦芙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跌坐在地,神色痛苦的晚娘。
晚娘方才被那五名凶徒所吓倒,像是动了胎气。她面色有些难看,无法站起身子来。
“疼吗?”窦芙蹙眉。
晚娘已有八个月的身子了,那一下跌坐是惊吓所致,加上她这几日在船上精神不济, 休息的也不好,只怕……
正想着,她便听晚娘惊呼起来。
“血,血……怎么办?”晚娘惊吓不已,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腿侧渐渐涌出来的一片血迹。
这是在船上,没有大夫,也没有稳婆。而此地两岸一片丛林树木,渺无人烟,最近的沙县也还要五六日才能抵达。这不是要了她和孩子的命吗?
念此,她一张素脸雪白,身子也不由轻颤起来。
此时,他的相公走了来,见此也颇为大骇。可他不但不知安抚妻子,还怨怼道:“让你不要瞎操心,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一尸两命!”
男人一口认定晚娘是没得救了。
晚娘腿侧的血迹还在涌出,瞧着是要早产了。特别是听闻她相公的话,令她吓的犹如置身与冰窖中,连哭都忘记了,只呆愣的看着那血迹涌出,渐渐染湿了大片罗裙。
而后,撕心裂肺的疼痛,将她拉回了现实。
“啊!痛,好痛……”晚娘咬牙,疼的一脸冷汗从鬓发滴落下来。
她的相公不知如何是好,只气得大声咒骂她。
窦芙有些恼怒,从未见过这样做人相公的。妻子意外出了事,他身为相公,不但不给予安抚,还气的只顾咒骂,简直是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