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四周一片苍茫,被银装素裹。
积了厚雪的小路不太好走,加上心中悲切,窦花走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到了窦家,却见大门紧闭,好似无人在家。
窦芙蹙眉。出了这样的事,不说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怎么连门都不开?
她上前敲门,好半晌后,才见门吱呀一声开出一条小口。
窦老四探出头来,一脸的不愉,正想斥诉是谁大清早的敲门,便见窦芙两姐妹神情肃穆的站在门口。
“呵呵,原来是大侄女啊!”窦老四面色一改,当即露出几分狗腿的笑意。
窦芙脸色不好看,问他。“窦家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不开门请人帮忙准备灵堂,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却关着大门作甚?”
窦老四闻言,面色发虚。特别是看到窦芙那肃冷的脸色,便莫名的感到紧张。吞吐了好半晌后,才幽幽道:“这事是老头子和二哥做主,我哪里知道。”
窦芙闻言一噎,脸色更差了。
她没了耐心听窦老四说话,当即不请自便的进了院子里头。
窦草根的尸体已经从堂屋的梁柱上取了下来,割掉的绳索却还吊在梁柱上晃悠。
他身体笔直僵硬,就用一张破草席随意的摆在堂屋地上,脸上盖着一张灰麻布,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还是昨日所穿的那套。
灵堂里一个人也没有,钱纸香蜡更是没有,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形同鬼屋。
窦花吓的不敢去看,呜咽着躲在窦芙的臂弯里,浑身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