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得愈久,对萧清毓的神魂稳固便愈是不利。
千年以前他未曾料到过这一出。天枢虽司掌天下智慧,亦的的确确能从种种危局之中,找到了这一条出路,但他到底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料到其中所有。
“或许这便是我不信他的果。”楚浔心中一阵闷痛,他家徒弟关于他不信他的控诉在楚浔耳边不住地回转,楚浔只觉自己心中涌起一片茫然之感。
他不知该怎样才会叫萧清毓原谅他。
“施主心中有事。”
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这一声似有魔力一般,楚浔不受控制地回望了一眼。
不知是因他想事情太过投入还是这名老者的修为实在了得,楚浔竟完全没有发觉来人的存在,心中不由紧惕了许多。
来人穿着一袭几乎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脖颈之间挂着一串再质朴不过的佛珠,只不过那每一颗檀木珠子,都被主人摩得锃亮,看得出是主人常年清修之故。
“大师此话何意。”楚浔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同时笼在袖中的手已是摆好了攻击法决的起手式。
“施主心中有事。”那老僧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楚浔的防备,并未更进一步,而是静默地站在了原地,一双古井无波的眼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楚浔。
望着那双不喜不悲的眸子,楚浔心中忽而就诡异地平静了些许。但他仍旧不曾放下防备,慢慢道:“大师所言不错。”
“施主与我佛有缘,贫道愿为施主分担一二,”那僧人嗓音依旧不疾不徐,双手合十作了个揖,道,“贫僧法号业无,不知可否知晓施主名讳?”
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