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哪里是养了个徒弟,分明是养了个祖宗,还是专门折磨他的那种。
“真别闹了。”楚浔的目光落在萧清毓一开一合的丰润唇瓣之上,眼睛微眯。
“唔、师尊还没说是什么惩罚呢!”因着身上绵软无力,萧清毓连咀嚼都觉得费劲,正在吃力地将桃花糕咽下,丝毫不知自己唇角还沾着一点粉色的糕点碎屑。
“我若罚了……你便安心睡下不再闹腾了么?”楚浔眸色一暗,一字一顿道。
“要、要看师尊的、唔、表现!”因着嘴里还含着不曾咽下的糕点,他说话尚有些口齿不清,配上这副懵懵懂懂的神色,简直像个心智未开的孩童。
望着这样干净纯粹得如一张白纸的人,楚浔心里忽而生出了些罪恶感来。
“毓儿,闭眼。”楚浔一扬手已是熄了屋中烛火,便连床帘都被他拢起,那一点自窗棂投射而入的微弱月光变被阻隔在外,在狭窄的空间之内,只余下了他们二人。
他在萧清毓身侧坐了下来。
周黑黑暗浓稠几若实质,修士都以神识感知外物,在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之下,视觉被剥夺,神识便愈发敏锐,二人无需伸手触碰,也知晓对方到底身在何处。
这种不可见只可感的诡异气氛,仿佛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完全包裹,也就愈加暧昧。
屋外分明有阵阵鸦啼与打更之声而并不安静,楚浔却觉那些杂音都被尽数隔绝,此方空间之内,只能听见二人带着微喘的粗乱呼吸与逐渐加快亦逐渐合二为一的心跳。
上回他这弟子喝醉之时,分明也是同样的场景,他的心境却是全然不同了。
“好像还是我吃亏。”楚浔感受到了萧清毓隐隐的期待和沉醉之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早晚也叫你吃亏一次。”他喃喃道。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给他喂了次药后,楚浔便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他这徒弟身上不禁逗的地方多了去了,随便触碰一下,都能轻易叫人丢盔弃甲,是个假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