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这话好似的确不假。
在萧清毓仅有的年幼时的记忆里,不论是在那萧家受尽冷眼迫害之时,还是在桃花谷中那段尚算愉悦的日子里,抑或是被师尊自荒山之巅捡回时的身病痛以及少时修行受了伤病……
不论是身体不适,还是心情痛苦,他都不曾落下滴眼泪。
只是默默承受。
如今却对着师尊如此放纵本性,的确是将全心信任交付,才会如此。
楚浔却是忽而有些后悔提起了这个话题。
毕竟,与萧清毓有那共同的数年经历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原主。
知道萧清毓从未哭过的人,也是原主。
楚浔眼底闪过丝罕见的迷茫和不确定。
桃花娘娘虽也赞他“将萧清毓养得极好”,可她那一声“天外来客”,怎么听怎么像是要自己注意身份,与他家徒弟保持距离。
“师、师尊,乱说……嗝,我、我没有撒、嗝,撒娇。”萧清毓难得地孩子气地争辩道,然则喉中不受控制的哭嗝却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好好好,你没有撒娇,”楚浔笑着将他的腰揽住,而后压着他的背把人按在自己怀里,温柔道,“你且记着,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撒娇了,为师都任你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