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萧清毓日日上山采撷灵草给楚浔疗伤,他本就是纯木之体,于天地木气颇为相合,也利于炼丹制药,上好的灵草灵药不要钱似的往楚浔床前送。
不过楚浔本就未曾伤及经脉,丹药服用的多了反而要将杂质积于体内,是以多数时候楚浔都瞒着萧清毓将药收了起来,将来若遇险境也好有所准备。
原本二人也算“相安无事”,可这些日子萧清毓的目光对上他时总不由自主或涣散或躲闪,偏又常要偷看于他。
先前楚浔还不曾发觉,这几日许是觉得他不在意,萧清毓的动作愈发明显,用饭时一双眼几乎都长在了楚浔身上。
如此忍了几日,楚浔终于点破。
“毓儿近日可是神思不属,心有郁结?”楚浔嗓音温和,眉眼含笑,仿佛在谈论一桩微不足道之事。
萧清毓忐忑不安地对上师尊平和的目光,莹润的肌肤逐渐染上一层薄红。
“没……没有。”
只不过是如今的师尊气度温雅,对他极好,叫人……沉迷。
楚浔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便没有吧。”
转而就要求明风计算出个稳定道心、清心寡欲的修心功法,预备过几日找个由头教他。
萧清毓自以为已将这茬混了过去,因着楚浔近来的纵容,他也放开许多,坐到楚浔床边为他束发。
这束发之物是萧清毓亲自寻的一截上千年份的香檀炼制而成,触手温润似玉,更包涵他自己一滴精血,碧中透红,瑰丽无比,缭绕有勃勃生机,以此物束发,可为佩戴之人逐渐恢复真元甚至增补体内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