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在望拍着水:“我摔死在这,也比死在你手上强,起码稍微能体面点。”
他便笑:“我可舍不得。”
热气弥漫,暖融融的温水驱散一身黏腻和不适,她便赖着不想起来,背身侧卧着,下巴搁在桶沿上,手臂垂在外面悠悠晃荡。
赵珩伸手试试水温,又听她慢吞吞的说道,“记得叫人熬避孕的汤药给我。”
他抬起眼睛,透着重重水汽,不悦道:“要那个做什么?”
陆在望随口说道:“避孕的汤药,那还能是干什么的?”
他又不高兴了,沉着脸不说话,陆在望便寻个由头哄他:“哎呀眼下名不正言不顺,当然不能有了。”
他便道:“离六月十七只剩两个多月,现在有了,大婚的时候也不会让人瞧出端倪。”
她想都没想:“不行。”她还没有想好怎么给陆进明交代,他就把大婚的事宜提上日程,再说她现在也不想生孩子,肚子里揣个小娃娃,想想就觉得很可怕。
他牢牢的盯住她,“为什么。”
说了他又得生气,陆在望眼睛转了转,嬉皮笑脸的岔过话问道:“那我生的,能跟我姓不?”
他语带威胁的提醒:“你这是谋朝篡位。”
她瘪瘪嘴,嘀咕道:“那我还得去谢存手里给我爹抢个孙子回来。”又装模作样的叹气,赵珩听了便说道:“你要是生十个八个,要想过继一个给侯府,只消你能吵的过礼部和御史台,我就没有异议。”
她先前在京城声名狼藉的时候,即便没有官身,还时不时被御史台那帮言官拉出来痛骂一番,把她立为世家子弟饱食终日空享尊荣的反面典型,扣了多少不礼不法、无德无能、败坏门风的罪名。
这要是敢把赵珩的儿子改了姓,只怕满朝文武得一起踏平永宁侯府的大门。想想她便心有余悸,何况他还有个更可怕的前提,她就又在那嘀咕起来,“不要不要,一个都不要。”
他扯过旁边垂着的巾布,不由分说的将她裹住,又抱着往卧房走去,淡淡说道:“你除了在床上听话,其余没有一刻不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