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听他这话,心里也十分欣慰,便笑道:“是长大了。”
赵延得了兄长夸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颇为骄傲的挺起胸膛,正想再说些建功立业的志向,便听院中不知何处咯噔几声,又有些悉簇声响,立时皱眉道:“什么声音?”
他四下望了一圈,便在东南的院墙上发现异动。
只见墙头竟冷不丁伸出一双人手。
赵延低声对赵珩说道:“哪里来的贼人,胆大包天,什么人的府邸都敢闯!”
赵珩抬眼一望,看见墙头时隐时现的贼人头顶,赵延二话不说便要去找棍棒,却被他拦住。
再看时,便见那小贼已经攀上墙头,露出脑袋。
陆在望挂在墙上,刚想抬腿翻过去,便听一声清咳,她抬起眼睛一瞧,正巧和院中两人的目光撞个正着。
赵延本就生的黑,垮着脸站在夜色里,像锦袍里裹了块长条碳。
“对不住。”陆在望若无其事的收回腿,“走错地方了。”
“下来。”赵珩看着她说道。
陆在望没料到赵延在这,既然已经被抓个正着,也难蒙混过关。只好又翻回去,利落的爬过墙头,轻巧落地,十分尴尬的挪过去,拱手道:“二位殿下。”
赵延是忍了又忍,还是斥责道:“半夜三更你在这爬墙,哪有半分姑……”碍着赵珩在,话到嘴边他又给憋了回去,陆在望挠挠头:“孤什么?”
赵延却只是瞪她一眼,目光在赵珩和陆在望间打转,末了低叹一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陆在望忙道:“我是有事才来。”
“有事你不能白日里来?”赵延说道:“夜半无人,瓜田李下,半点不知道避嫌……”他越说嗓门越高,竟带了些严厉,“传出去于你名声有益吗?”
陆在望叫他训的羞愧的低下头,却忽然觉得不对劲,原先赵延见她在赵珩身侧,哪一回不是喊打喊杀,非打即骂。可这回只是言语训诫,还要她顾及名声,语气倒像她自家的兄长,陆在望一时不习惯。可细想之下,惊觉赵延这一年虽离她甚远,可凡见面,也从未像先前那般,把她当小鸡崽似的翻来覆去的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