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也觉得他认识的陆小侯爷,从头到尾都一样欠打。
他恍然道:“原来我大哥没有断袖的癖好。”
郑势没出声,赵延对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指指点点道:“你成日不是杵在我大哥身边,就是杵在陆之洹身边,结果你连这都不知道!”
郑势反驳道:“我是为保护小侯爷不遇险,我又不是什么都听,都看!”
赵延想想又凑近道:“那你说我大哥会不会也不知道?”
“殿下当然知道。”郑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赵延还道他怎得如此言之凿凿,便猛然想起先前撞破陆之洹和他哥奸情时看到的景象,他便渐渐沉默,然后依旧没忍住,出言讽刺道:“你方才不是说你并非什么都听吗?”
这时房门打开,白须大夫从里头走出,郑势和赵延便起身过去,只听大夫说道:“性命无虞,我再开些补气血的方子,熬药喂姑娘服下。”
江云声便谢过大夫,大夫刚要走,赵延却出声道:“等会儿。”
他指指跟在老大夫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姑娘,“你留下,照顾里面的人。”
第二日正午,城门处传来雄浑的号角声,绵绵不绝,江云声站到窗前,只见北境军从楼下经过,抬着不少伤员,长长的黑甲军从北城墙绵延过来,一眼望不到头,郑势推门进来,朗声道:“昨夜血战,我军大败梁军,三路大军左右夹击,把梁军打的七零八落,已经后退三十余里。”
他刚说完,床上便哎哟一声,两人回头一看,见陆在望已经醒了,趴在床上哼哼,虚弱道:“外边什么声音?”
江云声说道:“是捷报。”
陆在望稀里糊涂的点头:“那就好。”
郑势也上前说道:“小侯爷,还有一件喜事,陆侯已经醒过来了。”
陆在望这才发觉他也在,只是没力气,她只觉得头晕,江云声从桌上拿过参片,“大夫说你得补气血,八殿下已经去熬药了,你先含着这个。”
陆在望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头也不晕了,昂头道:“八殿下给我熬药,他会把我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