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在望闻言便道,“殿下难道是见色起意吗?”
赵珩反问:“有何不可?”
他坦然的,丝毫不加掩饰的盯着她看,目光灼灼,陆在望脸皮虽厚,但往日都是她死盯着别人散德行,堂堂永宁世子,哪有平白遭人调笑的道理?
可她在赵珩面前,便活似让符卦困住的妖精,纵有多少变化也无所遁形。
他有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不经意间便透出风流的意味。
陆在望有片刻沉默,心道这到底是谁见色起意,她还得细掂量掂量。
赵珩对她伸出手时,陆在望一侧身就跑了。她神色复杂的拉开厢房的菱花门,“我隐约听见如雪在叫我,应当是到了吃药的时辰。”
陆在望拿出在陆进明棍棒底下逃命的本事,干脆利落的溜出了院子。赵珩伸出的手扑了个空,倒也没去拦人,看着陆在望逃跑的方向,散漫的露出点笑意,像是深山林中志在必得的猎户。
他从不去究其原因,不论因何起意,只消起了,那他自然没有轻放的道理。
陆在望漫无目的的溜达了几圈,整座宅院中已经没了陆之淳的身影,她又想去找江云声唠唠,可是别院院门紧闭,江云声正换完药休息,她只好溜达回了自己的院子。
将至晚饭时分如雪才笑眯眯的从外面回来,宝贝似的捧着个托盘,站到陆在望跟前,“公子。”
陆在望一脑门子官司,正将脑袋埋在被褥里,一动不动的。如雪只好说道:“殿下差我来给公子送些东西。”
陆在望声音发闷,“什么东西?”
“公子自己看看。”如雪道:“公子肯定喜欢的。”
陆在望心道如雪怎能知道她喜欢什么,别是些金石玉器的,她家里一搂一大把的玩意。可听她颇有期待,陆在望便掀开覆在脸上的被子坐直了,眯着眼,见那托盘里,整齐的放着一摞银票。
如雪一双眼睛弯的像月牙,献宝似的语气,“殿下知道公子今日不大高兴,便叫我送了这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