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爪子似乎蓄势待发,和她那双眼睛一起,谨慎的观察形势,倘若李成想靠近把她扯的离他远点,她便蠢蠢欲动的准备上手薅他一把。
她便在敢与不敢之间徘徊。
这院子的正屋原是个书房,此刻点了灯,驱散了方才的冷僻,屋内只剩下赵珩和陆在望
两个,一坐一站,陆在望很有眼力见的给他添了盏茶。
她努力做一个称职的狗腿子,“殿下问我的话吧,我必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再说一句瞎话我不做人了!”
赵珩面前的桌上还摆着她的破包袱,他倒没有翻开瞧瞧的习惯,接过陆在望的茶,轻呷了一口,“本王该叫你什么?陆元嘉还是……”
她接口接的极快,“陆之洹,陆之洹。我小字在望,殿下高兴叫哪个叫哪个。”
赵珩眼皮一抬,她立马闭嘴,他将茶盏往桌上一放,清脆的瓷器响:“不对吧,本王瞧着应该叫陆元望。这个名字不错,小侯爷觉得呢?”
陆在望心里说:“畜生。”可面上谦卑又恭顺:“殿下赐名自然是我的荣幸,可名字乃是父母起的,正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赵珩不惯听她胡说,打断了她,“本王不喜欢被愚弄。”
她便不说话了。
他来了兴致,“本朝至今,还尚未出个女世子,这倒是有点意思。”
“谁的主意,陆侯?”
“这事我爹真的不知道。”她正色道,将侯府这一段纠葛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赵珩对内宅之事兴趣不大,谁袭爵他也不关心,他单对陆在望感兴趣,也能不作声的听她说完。
陆在望小心觑他神色,“我自知此事犯了欺君之罪,可我断不能让侯府因我祸及上下,倘若殿下肯当作不知此事,我日后必为殿下马首是瞻,衔草结环,以谢殿下大恩。”
赵珩听完她的陈词,并未表态,只略翻了翻她的包袱,问道:“拎着包袱,准备去哪?”
陆在望道:“我准备去探望个把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