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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来,本殿下看看你鸡爪子似地拳头能有多硬。”

“你上来。”

“你下来!”

赵延刚踩上了床,陆在望就顺边绕的跳了下去,他俩便掉个个继续这般扯着极无聊的话,吵的险些掀翻了屋顶,前排庐舍的钟睿刘承轩慌里慌张的赶过来,一人拉了一个,“别吵啦!再吵待会又要挨罚!”

陆在望:“他没事找事!”

赵延:“他以下犯上!”

钟睿夹在中间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使劲的和稀泥:“好好好,都对都对,别说了别说了。夫子真的要来了!”

四五个人在屋里又拽又扯,谁也没注意门口站了个人,还是陆在望眼尖,一见那人便嗖的跳上了床,麻溜的扯着被子从脚严严实实的盖住了头,活像要出殡了似地,一动不动了。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李成站在门口,探头探脑:“殿下叫我来,看看为何吵闹。”

钟睿忙道:“没吵,没吵,这都要安歇了。都是误会。”

不止安歇,床上那位已经有要安息的苗头了。

李成点点头,临走前把祸害头子之二的赵延拎了出去,钟睿顿时松了口气,见陆在望依旧不动,便道:“陆兄,我们走了。”

山中日子倒也简单充实,一晃便将近中秋,陆在望无本生利,大半月下来兜里进账二百五十余两,这时,永宁侯府的外院管事林友贵慌里慌张的上了山,说是沈氏染了时疾,病中烧的糊涂,依旧叫着要望哥儿,侧妃娘娘回来直抹眼泪,陆进明念妻心切,又不忍家中女眷哭成一片,忙打发人上山接她回府。

陆在望彼时正在后厨掌勺,林友贵看到自家小侯爷一身粗布衣烧灶台烧的热火朝天,在门口愣了半晌。

陆在望听完缘故,勺子一扔,回院子揣起包袱就走,紧赶慢赶,回府也已到了用晚饭的时辰。

一进屋,满屋的人齐喝喝的转眸看她,陆在望一愣,她来的急,那一身粗衣和一身油腻子味还未卸下,又接连赶路,活似外边逃荒回来的。沈氏齐眉勒着云纹抹额,看见她又是眼圈一红,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