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涵这一个下午心里都惴惴不安的。
到了晚上,有消息进来,她赶紧拿起来看,是时煦。
他说:“他已经脱离危险期,现在还在留院观察,我没受伤,你不用担心。”
他是用语音回复,听语气和声音感觉状态特别不好,没什么精气神似的。
景一涵很担心他的状态,想到他之前和自己说起过的老班长的事,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可他仍旧自责,仍旧忘不掉那种伤痛,现在又有队友受伤,估计他心里不会好受。
“你现在在哪?”
时煦:“在医院。”
她起床换身衣服,拿上车钥匙到玄关换好鞋才给时煦回消息,“我去找你,你在哪家医院?”
“不用来看我,我没事,太晚了,你早点休息。”
景一涵哪肯听他的,下楼,坐进车里,又给他发语音,“我已经出门了,告诉我地址。”
时煦最终还是把地址发了过来。
医院在市中心,这个时间已经不堵车,她开车半个小时就到。
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过去的路上看到街对面有一家水果超市,她过马路进去买一个果篮。
到医院四楼,时煦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身上穿着消防员的常服。
从昨晚到现在,时煦滴水未进,就连身上的战斗服都是大刘生拉硬拽给他带回站里换下去的,回站里洗漱后,他又立刻返回医院,之后就一直在这守着。
夜晚,医院里不似白日喧杂,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有病人和家属走过,时煦一人坐在那里,医院一片白色的背景,更衬托他身上那抹浓郁的火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