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承额头挂满了汗珠。
他可以不心疼云镜,但那点微薄的家业,挣来实在不容易,可不能随便葬送了。他这辈子,谁都不爱,就爱钱,没钱就等于要他t的命。
就在云明承焦虑崩溃的时候,对面小两口之间的画风却完全不一样。岑惊澜摸摸云镜的头,语气温柔又强势;“她骗谁不骗谁都不重要,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我相信你。”云镜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
两人像是完全忘记了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旁若无人地分析一通,竟然开始走偶像剧路线,下一秒似乎就要亲在一起。
云明承实在没有办法了,猛地咳嗽两声,强行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岑惊澜和云镜果然都看过来,却不说话。
“我……”云明承一开口,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不想继续趟这趟浑水了,继续下去夹在岑惊澜和周翼深之间,只怕最先死的就是身份尴尬的他。及时抽身,顶着岑惊澜岳父的名头,他还能捞到不少好处。
可他也不想直接认怂,让这两人将他看轻。甚至,他还想去参加两人的婚礼。
对,就以婚礼为切入口,云明承好像失忆一般,浑然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换了温和点的语气,以长辈闲聊的口吻问道:“听说你俩周末办婚礼?”
“云总。”岑惊澜终于和他说话,却只字不提婚礼的事,“我记得,你工厂生产和销售的产品,都来自晋市南山不老松药业,对吗?”
云明承故作轻松整理衣服的手一僵,半晌硬着头皮点头:“对。”
“那你或许应该知道,晋市南山不老松药业隶属于晋城集团。而晋城集团前些年因为资金问题,出售了一部分股份。其中,菱桉生物持股最多。而‘菱桉生物’,取自我父母的名字,你应该也知道?”岑惊澜帮着云明承理了下他们的关系。
云明承扯了两张纸,用力擦脸上的汗:“你们不能这样对你们的父亲……”
“如果我是镜子,当初就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岑惊澜依然坐着,微微仰着头去看云明承,明明是一个落下风的姿势,气势上却直接将云明承碾压成渣渣,“你也知道我的名声,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镜子心善,不愿意亏欠谁,我为了哄她高兴,才随她去处理。所以,我哄着的人——谁要是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