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这天,公司放假,云镜和岑惊澜带上鲜花,先去给岑爷爷扫墓。
墓地在郊区,出城时还堵了一阵车,到墓园就看到里面到处都是人。
两人来到岑爷爷的墓前,那里已经放了几束鲜花,周围的杂草也被清理过,显然有人先来了。
“谁这么早啊?”云镜好奇地问了句。
“小叔一家吧。”岑惊澜看了看,说,“他家住得离这边近,爸妈和姑姑他们一般都下午才过来,人少一些。”
云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看t完岑爷爷回来的路上,她才问岑惊澜:“阮总真去丰森了?”
周一的董事会上,阮禾渊自请调去丰森收拾烂摊子,大家都很意外,董事会也没当场给出决定。
“嗯。”岑惊澜点点头,仔细跟云镜解释,“小叔年轻,思路活泛,敢想敢做;舅舅年长,经验多,沉稳可靠。以前地产行情好的时候,基本上做什么都赚钱,他俩搭配做管理刚好互补。现在行情没那么好了,两个人的理念冲突,矛盾就会凸显。丰森只是个小公司,其实缩减资源甚至关掉都影响不大,但那是舅舅和表哥共同建立的,对他们来说,有特殊感情。舅舅原本就是做设计出身,他现在打算将丰森朝专业设计方向发展。一方面为丰森谋求更大的发展,保住这个品牌;另一方面,也算是主动让步。他也认为,现在地产行情不好,更需要小叔的灵活变通,而不是他的固步自封。”
“舅舅能做到这样,就不是故步自封的人。”云镜对阮禾渊印象还是不错的,“那小叔应该很高兴了?”
“或许吧。”岑惊澜想了想,也不是很肯定。
他对这些亲戚,跟公司其他高管并没有太多区别。之前这些人高不高兴,他都不是很在意,只要工作做好了就行。
现在他感情的世界开了一扇窗,可那扇窗主要对着的是云镜,连父母都只照到一个角落,自然还顾不上其他人。
两人到父母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阮苓和岑雪桉在客厅沙发坐着,虽然嘴上没说在等他们,但那架势还是很明显了。
“叔叔阿姨好。”云镜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给阮苓的,是一条披肩,她很喜欢的一个品牌刚出的新款。
给岑雪桉的,是一幅当代某著名书画家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