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苓那边顿了顿,随即满口答应:“好,好。”
语调上扬,声音里明显带着愉悦。
挂上电话后,岑惊澜直接坐在地毯上,一口将杯中的酒干掉,然后将头埋在膝盖上,许久没动。
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和父母关系变得疏离的,也或许是从来就没亲近过。
小时候,父母忙生意,没人照顾他。
去乡下养病那次,也是因为家里保姆疏忽,才导致他受伤。
爷爷对他不错,觉得他有艺术天赋,想培养他成为钢琴家。
可后来,爷爷说他弹琴没有感情,就放弃了。
虽然爷爷没有指责他的意思,但岑惊澜能感受到爷爷的失望。
他也很无奈,不过并没有觉得很痛苦,他那时候就想,他或许真的是天生淡漠吧。
再后来,没有艺术天赋的他,被父亲召回来,当继承人培养,对他要求很严苛。
他的薄情在商场就是最好的武器t,他成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打得对手落花流水,还抓到父亲的错处,间接导致父亲提前退居二线。
外界都在传他们父子不和,说岑惊澜狼心狗肺、为利益六亲不认。
岑惊澜并不在意,他知道那些都是谣言,他和父亲并没有不和,父亲提前退位,从来没怪过他。
但是,他们也没有很和。有时候连合作方、甚至连敌人都不如,面对敌人,好歹还有点情绪波动。
他们家人之间,只有互不干涉的冷漠疏离。
一直以来习惯了,岑惊澜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特别省时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