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的衣服,他刚是全部铺在她的身下的,故而,脏乱不堪,他也没嫌弃,拿起来抖了抖,直接套上穿了。
薄江拉住天星的手,不舍地抱着她,说:“你有你忠的国家与王,我也有我忠的国家与王,大战在即,我只希望不管在哪里,你都想着我在等你,你便要好好活着。”
天星道:“你也是。”
薄江笑道:“当然,我不会便宜你一个人活在世上的。”
天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他一下,轻声说:“我走了。”
薄江忍着将她揉进骨子里的冲动,松开手,艰难地启唇说:“嗯。”
他让她先走,他看着她再次从眼前走开,薄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是该拘着她,让她失去自由,失去光彩,失去翅膀,永远做他身边的附属,还是放任她自由自在地飞,发光发热地活着,做他薄江实至名归的妻子。
他知道,拘着她,她会安全无虞,放她飞,她会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可他不愿意她失去光彩,失去翅膀。
他爱上的,不就是她的光彩和她的翅膀吗。
他得相信她。
是的。
相信她。
相信她能够活着,也一定会活着。
薄江一眨不眨地看着天星走远,这才往很远处的那一片驻扎的火光看去,然后,他伸手拍拍衣服,往那片大营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