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帽子,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固然赵国皇都的人已经见惯了赵怀雁,可到底,今天是她的登基喜日,与以往她的公主之身还是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她当公主的时候,大概皇城百姓们见惯了她,不会围堵她,可今日,她是帝王,围不围堵就不好说了。
燕迟既与她出来了,就不会冒着任何有可能被中断的风险。
今天的喜庆日子属于她,亦属于他与她。
皇城街道,不管是大道还是小巷,甚至是石台基面,桥身,都被铺上了红毯,举目一望,皆是喜庆的红。
船舫依次排开,江面被红灯覆盖,四周人声耸动,喧嚣而热闹,抬头是大红的中国结排成排,从头顶,一路延伸到不知名的远方,铃档与花,悬挂而上,偶有调皮的小朋友们被大人抱在怀里,举手摇着铃档,然后清脆的铃声就在夜风中摇摆,再然后就是童稚的嬉笑声以及惊叹声。
多么鲜活而丰满的节日。
燕迟自己登基的时候都没逛过燕国皇都的街道,亦没有参与到百姓们的喜庆之中,可在赵国,他与赵怀雁一起,见证了这一天赵国皇都的繁华以及喧闹。
二人漫无目地的走,上了桥,底下陡然一阵大喝,燕迟和赵怀雁双双垂头去看,但见桥底的画舫上,一妙龄女子穿着大红舞衣,正于船板上纵情歌舞,蛇一般的腰身攀着船杆而上,仰起的头颅如天鹅般优雅而美丽。
燕迟笑问,“赵国女子是不是都很擅歌舞?”
赵怀雁支着下巴看那舞女高超的舞技,笑道,“每个国家都有爱歌舞的女子,赵国算不上是特例。”
燕迟挑眉,侧头看她,“是吗?我还以为,因为赵国公主舞姿惊人,所以,爱戴公主的国民们会以公主为例,苦修舞艺呢。”
赵怀雁瞥他一眼,不吭声。
燕迟笑道,“什么时候舞一曲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