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连甫连忙站起身,说道,“岂敢劳驾太子。”
燕迟道,“裴相是本宫很敬佩的人,能迎接你入燕,那是本宫的荣幸。”
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虚伪,真诚而真挚。
裴连甫听的暗暗心惊,再看燕迟,只觉得这天下之大,九国之地,竟无一人能比上他的心胸与城府。
他是接他入燕游玩吗?是接他入燕参政吧?
裴连甫听懂了燕迟隐藏在话语里的深意,却故作不懂,拱了拱手说,“能得燕太子如此看重,是裴连甫的荣幸。”
燕迟莞尔一笑,点了点桌面,元兴立马给他斟茶,斟满,他端起来,轻抿着。
见完裴连甫,燕迟就开始布战。
刚把地图铺开,守门士兵就送来了一封信。
燕迟想到在陈国外面收到的赵怀雁的那封信,信里责问他在她爹面前胡说了些什么,燕迟看着那信,想像着赵怀雁写信时候的生气模样,他的心无端的就升起了一丝甜蜜,所以,当守门士兵又递来了一封信,说是燕国太子府发来的时候,他想也没想,中止了布战,拿了信进屋。
带着急切的心将信拆开,看完内容,他俊脸上的期待和隐隐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殆尽,换上一张冷脸,他冷哼一声,将信收了。
元兴、朱玄光跟进来,看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元兴问,“太子府出了事?”
朱玄光道,“严重吗?”
燕迟将信掏出来,甩给他们看。
他二人看完,元兴一脸无语。
朱玄光紧紧地拧着眉头,想着赵怀雁穿着女装去见秦祉的画面,连他都禁不住嫉妒和气愤了,更何况燕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