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齐结邻的城镇,时常被齐国边防之镇里的人们收刮,贫瘠的很。
百万大军勉强可以驻扎在周围。
燕迟领元兴、朱玄光等人进入城镇里面。
驻扎在此地的戍边校官连忙带着一干人等前来拜见。
刚送走这些人,裴连甫就来了。
燕迟坐在堂屋的正椅上,胳膊垂搭在两侧,身子微倾,笑容温和地看着站在那里向他拱手行礼的男人。
大概是一下马车,还来不及喝一口茶,裴连甫就来参拜燕迟了,那嘴唇都还在干裂着。
燕迟往下首的靠左一侧的椅子指了指,“裴相坐吧,元兴,给裴相奉茶。”
元兴嗯一声,下去泡茶。
裴连甫诚惶诚恐地道,“不敢,我站着说话就是。”
燕迟道,“我坐着,你站着,你这不是让我有压力吗?坐吧,先喝点茶水,解解渴,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裴连甫又诚惶诚恐地说一句“不敢”,可嘴上说着不敢,面色有些诚惶诚恐,动作却丝毫不含糊,裤膝一撩,往右手边的椅子坐了去,坐下去的时候,哪里有一点诚惶诚恐的样子?分明是有条不紊,处变不惊。
燕迟玩味地抿着薄唇笑了,就算是麻雀,身上也有精髓呢,裴连甫就是陈国的精髓。
照陈帝的性子,燕迟携百万大军压境,燕国又是陈国新选的“主子”,那陈帝必然要屁颠屁颠着跑过来,在燕迟面前露一露脸,表达一下亲善。
可来的人不是陈帝,却是丞相裴连甫。
按道理来讲,这并无失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