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裴连甫赌的另一条出路。
如果不赌,陈国将永无止尽地被其他国家奴役。
而敢赌,意味着裴连甫这个人,何其的可怕。
南丘寒朝裴连甫拱拱手,“大哥若真的下定了决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说服太子和我皇。”
裴连甫拿起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有丘寒这句话,大哥就放心了。”
晚上,南丘寒就给燕迟回了信,说了裴连甫的意思。
燕迟拿到信的时候也是晚上。
他看完信,没有立刻进宫找皇上,而是去了左相府。
左相府里很热闹,虽然晚了,可人不少。
段东黎是常客,几乎每晚吃了饭,他就会来隔壁坐坐,与赵怀雁闲聊,偶尔帮她指正她在剑谱和刀谱上的误区。
段琅寰也喜欢带着平鱼府和段玉雅来赵怀雁这里蹿门子。
知道她是公主,段琅寰就格外的自在。
周小婵也想每天都来,但她只要一动,朱玄光就必然会赶来,虽不呵斥她,却会将她温柔而强势地请回府内,然后看着她。
周小婵因此而恨死朱玄光了。
可恨也没用。
在周小婵眼里,朱玄光是“冷面煞王”,他每回用他那双冷漠而有力的眼睛看她,她都会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朱玄光面前,周小婵毫无反抗之力,他让她躺着,她就不敢站着,他让她坐着,她就不敢躺着,你说怪不怪?
周小婵偶尔会向凝月抱怨,“我难道上一辈子是他手下的兵?被他吆喝指使惯了?所以这一辈子,一点儿都不敢反抗他?”
凝月问,“小姐想反抗朱公子什么?朱公子每次对小姐说的话都很有道理啊。”
周小婵道,“我想去看赵先生,他回回都拦。而我回回都想与他据理力争,但一被他眼睛盯着,我,我,我就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