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夫人道,“有嫂子天天陪着我呢,哥你忙你的就是。”
裴连甫道,“你嫂子是你嫂子,我是我,再说了,丘寒身为燕国的南公国,国事缠身,却也知道陪伴着你与孩子回家省亲,我怎就不能耽误一天公事来陪陪你们?”
南陈夫人看了一眼南丘寒,笑着道,“原来是被丘寒刺激了。”
裴连甫也看向南丘寒,跟着笑,“算是吧。”
南丘寒深知裴连甫不可能无缘无故罢朝,联想到这段时间陈国所遇的事情,南丘寒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裴连甫带他们出去游玩,大概是冲着与他谈话的目地去的。
南丘寒不动声色。
这一路,裴连甫并没有谈朝政之事,也没有谈燕国与陈国的事。
在女眷和孩子们各自走开后,裴连甫与南丘寒并肩走在街。
裴连甫道,“陈国的皇城,与燕国的皇城,相差的很远吧。”
南丘寒睃一眼不太繁华的陈国皇城的街道,笑道,“每国有每国的特色,不一定繁华才是好,只要是家乡,就一定是最好的。”
裴连甫道,“说的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南丘寒,“实不相瞒,我带你们出来,是有事要与你说。”
南丘寒道,“哥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裴连甫道,“燕国与陈国的事,你知道多少?”
南丘寒并不隐瞒,说道,“章大人时常会与我提起,大概知道一些。”
裴连甫道,“大哥这一生从没求过人,年轻的时候一身傲骨得了先帝宠爱,后为报答这样的宠爱,大哥一直视陈国的百姓为自己的孩子,努力辅佐新皇,不让陈国在几个强国的挤压下覆灭,可陈国太弱小了,夹在强大的齐国和秦国之间,毫无翻身的机会。如今,眼看着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可赵国的变动,让我陈国又陷入了泥沼。”
南丘寒惊愣,“赵国?”
裴连甫将赵显写来的信的内容告诉了南丘寒。
南丘寒知道燕迟信的内容,却不知道赵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