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二人都没有说话。
静谧的气氛在噼里啪啦的龙烛燃烧下一点一点的变的绵长。
赵怀雁的头发很长,要擦干颇得点功夫。
大概受不了这样的安静,燕迟率先出声,闲聊似地问,“我们在彭济广州遇到的那一次,是你刚出赵国吗?”
这个问题没必要隐瞒。
也没隐瞒的必要。
赵怀雁很不上心地“嗯”一声。
燕迟问,“你一直没出过国门,怎么突然就出国了?”
赵怀雁翻着白眼,不愿意回答他。
燕迟轻轻笑道,“是游历吧?九国的储君在继位之前,都会去其他八国游历一番,只有从其他八国游历而归的储君,才能顺利继承王位。所以,你父皇打算传位了?”
赵怀雁冷哼道,“这种事情我能跟你说?”
燕迟不紧不慢道,“我若是你,我就会说。为什么呢?因为你若滞留在燕国,耽误了回程日子,你父皇以及赵国的大臣们都是惶恐不安,而他们一不安,赵国的百姓们就会不安,若这个时候,外敌入侵,那就赵国就危了。”
赵怀雁忽的一下子转过身子。
燕迟的手顿在了半空。
干毛巾染了水气,变得绵软湿潮。
头发吹的半干。
她这一转身,长发跟着甩起。
一半散在了肩头,一半从燕迟的脸上滑过。
香气和湿气刮过鼻翼。
燕迟微微眯了一下眼。
手从半空收回,看着她。
半晌后,又垂头,用绵软湿潮的毛巾一根一根地擦着手指头。
赵怀雁冷冷地盯着他,“你还想打我赵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