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顿,眸光明明灭灭,一字一句道,“与其与你做交易犯险,还不如直接抓了你到燕迟面前邀功,一对一换人,你觉得,用你这个赵国的探子能否换回白显,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一扬,杀气顿现。
骆凉当即一抽剑,寒光遮面。
无人的游廊一边,剑拔弩张,齐闻那边是三个人,且个个是高手,赵怀雁这边就她一人,且,没有武功。
从形势上来看,她处在必输一方,且极为被动。
可她却分毫不惊,淡淡站在那里,纯净的青衣远比竹子还要清冷,俊美的脸上毫无情绪起伏,一双眼,魅丽横生,却铺着极为镇定的光。
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被拘被捕被出卖,仿若笃定了齐闻一定会答应与她合作似的。
齐闻来了兴趣,他挥挥手,骆凉又把剑收了回去。
齐闻看着赵怀雁,“赵先生,你不怕我把你今日说的话告诉燕迟吗?”
赵怀雁低笑道,“自然怕的。”
齐闻挑眉,“没看出来你怕,倒觉得你很镇定。”
赵怀雁道,“那是因为我来找你的目地就是因为燕迟已经怀疑了我,而我,不是探人,也并不愿意留在燕国,更不想留在太子府。”
齐闻道,“你不是自愿留下的?”
赵怀雁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