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雁低头,小声说,“没有,可是我这手若不擦药,明天指不定就要废了,我废一只手没关系,可周小姐那边我就没办法照应了。”
燕迟眯眼,“你威胁本宫?”
赵怀雁道,“不敢。”
燕迟看着她低着头的模样,像一只顺从的小绵羊,可说出来的话,哪像是一只绵羊该咩咩的?
她明知道周小婵需要她,她还敢跟他说这样的话,不是威胁是什么?
再看那手,肿的真的有点恐怖。
燕迟皱眉,他刚有下那么重的手吗?
他伸手,要去摸一下她的手。
可赵怀雁已经害怕了,见他又要来,她立马把手一缩,浑身都开始哆嗦。
燕迟眉尖阴沉,见她脸白身抖,被他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很不舒服,觉得堵得慌。
尤其,刚刚没有试出来她到底是男是女,越发的烦躁。
他翻身躺在床上,压低声音道,“出去。”
赵怀雁立马如大赦一般翻身下床,连蜡烛都没熄,就这般冲出去了。
等回到养義殿自己的房间,她拍拍胸口,那里,心跳声已经如擂鼓了。
来不及给手擦药,她就到隔壁去找曲昭。
曲昭在等她,原本听到了隔壁有开门声,她就要过去的,但还不等她过去,赵怀雁倒先过来了,过来的时候脸色还很难看,曲昭一惊,立马走上去,问,“公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