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敬,是非常的大不敬!
想到昨晚的那个吻,燕迟总是没法释怀。
怎么可能释怀?
那是他的初吻,他堂堂燕国太子的初吻,却被一个少年给掠夺了!
掠夺了就掠夺了,可最气人的是,他自己纠结的不行,他却一无所知!
这好比土匪逞完凶,拍拍屁股走人,却留下烂摊子让他烧心。
燕迟气息微沉,从昨晚到今天,他都没办法将那一吻翻篇作废,可真要去计较,又不可能,因为赵无名是男子!
他怎么跟他计较呢?
让他以生相许?
还是自己收了他当禁栾?
一来他没养禁栾的嗜好,二来他也不可能向外透露他被一个男子给吻了,不然脸面何存?
不能说,而赵无名自己又不知晓,那他就只能吃哑巴亏,窝在心里,自个去尝那种欲说又不能说的憋屈滋味了。
燕迟冷冷地盯了赵怀雁很久,平生头一回,将一股脑的火气塞进自己的肠胃里,他淡淡转开脸,望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低哼出声,“没有。”
这两个字说的其实不大痛快,赵怀雁是何其眼色何其精明的主,如何听不出来燕迟语气里的忍让?
听出来了,却不点破。
不管昨晚发生了何事,燕迟不追究,那就说明她并没有出卖自己,如果她真的把自己的身份说漏了嘴,燕迟不可能这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