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馆有各馆的营生,各馆有各馆的馆主,一般客人来,那是无论如何见不到馆主的,可赵无名这几天去的馆子,每次见的都是馆主,想来今天,他去的金瓶馆,亦是馆主花雕陪同的他。
燕迟冷冷地想,要么是他那张嘴实在是太能说,哄的这些馆主们心花怒放,要么就是他那张脸,引诱那些馆主们垂涎,要么就是太子府的光环罩在他身上,让他出门随心所欲,走哪儿都有人捧着奉着!
燕迟着实想好好惩罚一下赵无名,可到了门口,他坐在马车车厢里面,愣是不挪动一步。
元兴下了马车,隔着一帘车窗,问里面的男人,“太子,不下吗?”
燕迟支着额头,透过轩窗飘起的车帘,看向外面的街道和隐约而见的台阶以及门蹲,他轻抿一下薄唇,说道,“你先进去,通知馆内的人,谁也不许大声喧哗,该做什么做什么,把馆主先叫下来,本宫要同她说几句话,切记,不能惊动赵无名,本宫倒要看看,他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元兴笑了笑,说,“好。”
他率先进到金瓶馆内,先是按照燕迟传达的意思去办,然后去找花雕。
在整个燕都,几乎没有人不认识燕迟身边的这个得力助手。
元兴一出现,果然引起了轰动,但好在,轰动还没来得及掀起巨浪,元兴就已经制止了。
等元兴安排一人去把花雕叫出来后,元兴就带着花雕去门外见燕迟。
赵怀雁是不知道燕迟会来这种地方的,花雕一走,她就眯着盹歪在了贵妃榻里。
曲昭、朱玄光、杨素沉、康逸、杜诗山、贺侦、房冲或坐或立,或饮酒作诗,或对棋成双,或比武划拳,当然,陪同他们的,全是金瓶馆里的名伎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