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眼见燕帝听了这话又要发怒,他赶紧往床榻一坐,伸手往燕帝肩膀摸了摸,蹙眉问,“有银针?”
周别枝的银针是从肩部入穴,这是她的独门秘法,是以,燕迟惯性的就去摸燕帝的肩膀。
燕帝哼道,“她趁我睡觉的时候扎的。”
燕迟道,“身体里有银针,你瞎折腾个啥?”
燕帝瞪他,“你是不是我儿子,我让你来是帮我说话的,不是帮那个女泼妇。”
燕迟笑,“儿子当然是帮爹,但你身体里有银针,不能儿戏。”
燕帝默然瞪他两秒,悻悻地往床上一躺,不理他了。
燕迟转头问周别枝,“这银针还得多久才能离体?”
周别枝说,“不用太久,一个时辰就好了。”
“好。”燕迟道,“周姑姑出去歇歇,这一个时辰由我看着父皇就是。”
有燕迟在,周别枝当然放心,她嗯了一声,屈膝行了个退礼,没拿医用箱,就独个走了出去,找偏殿休息。
等室内安静下来,燕迟问燕帝,“爹要看今日的考试卷吗?”
燕帝转脸,仰头瞪他,“我在生你气。”
燕迟笑道,“儿子知道。”
燕帝怒目,“那你还不哄哄我?”
燕迟道,“儿子的作用不是用来哄爹的,是用来帮爹分担家国事的,哄爹的人是妹妹们,或者,我让荀公公把后宫嫔妃们叫过来,她们肯定很愿意把爹哄开心。”
燕帝,“……”他能不能不要这个儿子了!戳他心啊,他不要嫔妃!他这把老骨头,会被她们折腾死的。
燕帝一颗心在滴血,果然儿子就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