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叶不知道,她战战兢兢的在针织局缩着,生怕哪一天自己不明不白就没了命。
如意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红叶和常福之间有着太多她不曾知道的秘密和交易,是红叶先把她推远的。
背叛一旦坐实,曾经的那些情谊,也就随之消散了。
赵嬷嬷避开人在走,寻路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但还是凭借着宫中多年的经验找到了如意所说的地方。
没什么人靠近这里,里头味道不太好,也不知道在烧什么。
赵嬷嬷抽出绣帕掩着口鼻进去,循着气味的根源,看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正神神叨叨的烧着纸,嘴里念着什么:“别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自己心里要清楚。”
“我只是要活着,你不能怨我,你凭什么怨我。”
像是神经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寻找安慰,缓解一下,否则是真的要疯掉了。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四处都是马桶和大水盆,里面泡着宫女太监的衣服,从上面的纹饰来看,应该都是针织局的。
赵嬷嬷脚步很轻,在柱子边站了好一会儿,那边的人才察觉到什么,惊恐的回过神来盯住她:“你是谁?!”
赵嬷嬷清了清嗓子:“你是红叶么?”
明明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不知道为什么胡乱涂了东西在脸上,赵嬷嬷根本不敢认这是曾经跟在如意身边那个趾高气昂的宫女。
她摇头,站起身来往后退:“我不是,我不认识什么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