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一声跟漏气气球似的,哪个母亲不心疼。
白韵很快中了他的苦肉计,宽抚地轻拍他肩膀,“哎哟,你爸就是那个牛脾气,你也知道,不用跟他一般见识。你一路来都太四平八稳,从没让我们操过心,我还担心你对跟人建立亲密感情没有任何兴趣。来,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外面催着入席,周寓骑还是简要说了一些,比给周致霆的版本详细,包括下半年的留美打算。
白韵默默听完,没有像她老公一样立刻否定,给足周寓骑面子。
“儿子,你知道送新娘捧花给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吗?”
没想到白韵还是下意识把他当情窦未开的小孩。
周寓骑耐心说:“妈,我还单膝下跪了。”
白韵拢了拢披肩,唇角溢出一个飘逸的音节。
“看来还是知道的。”
“……”周寓骑懒得再强调自己的年龄,横竖他们不放在眼里。
“这样吧,”白韵说,“单靠一张嘴也了解不深,改天有空你带她来家里玩玩。”
周寓骑终于稍稍松一口气。
回到宴席上,他的旁边被安排了余菲然,真是见怪不怪。
余菲然淡淡跟他打招呼,却引来同桌有意无意的探究。
谁不知道他们是绑定的一对未来新人。
“真追到了?”余菲然稍稍偏身,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