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先爬上去,坐在躺椅边喝水。

周寓骑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俯视他,通身滴水。

那条纹身吊坠恰好进入眼帘,跟呛水似的深深刺痛他。

“她有联系过你吗?”周寓骑冷不防问。

钟逸抬头,似乎好奇主语是谁。

但实在不应该。

装模作样对周寓骑反倒是讽刺。

周寓骑讥嘲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钟逸沉默仰头,又喝了一口水。

“初中同学?”那天被蒙在鼓里的憋屈浮现心头,周寓骑难以掩饰刻薄,“你们俩联手耍我挺有意思。”

钟逸一口气喝光瓶里的水,“难道她远离你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周寓骑愣怔一瞬。

连前男友都清楚她已离岛,敢情他又是最后一个知道?

一股被欺骗与戏弄的羞愤击倒了他,周寓骑恼羞成怒,上前往钟逸胸膛推了一把。

“决定明不明智轮不到你来评判。”

钟逸也不是吃素的,两年当兵的底子还在,整个人只是晃了晃,倒退一步,不显丝毫狼狈。

他立刻还手,“你要是想玩玩就别找她。快三十岁女人要的东西,像你这种二十出头的小毛孩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