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寓骑像耳朵进水失聪,半天没说话。

余菲然很久没见识过“爱理不理”的周寓骑,小学时他经常听着别人的话就走神,脑算自己的数学题,说话者很容易感觉到不被尊重,他曲高和寡的名声就这样来的。

小孩子表达的方式直接激烈,那会用的是怪胎、怪人,甚至是呆子和神经病。

可能后来被家人耳提面命多了,周寓骑终于多了一点人味,知道要维持一定的礼貌,虽不是有问必答,起码不会直接无视人。

余菲然知道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可能拿出对男朋友的要求框住他。

她把宣传册给他看,“这里有包海钓船出海钓鱼,感觉挺有意思,我们明天要不要去?”

周寓骑昨天刚看过这本花花绿绿的册子,当下眼神也不多给一个。

“我今天刚跟她去了。”

余菲然:“……”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收起册子,瞄了他几眼,忽然冒出一个大胆又概率极高的猜测。

“被甩了?”

“……”

周寓骑脸上表情可称之为滞涩,余菲然知道猜对了,不对也十有八九吻合。

她当下涌起一股报复性的快感,转而进化成“你也有今天”的感慨。

这应该是周寓骑的c面。

旁观似乎比参与更享受,起码她不会失控与受伤。

余菲然揶揄道:“我就说啊,她那么美艳飒爽,我要弯了第一个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