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却拧不开矿泉水瓶。

谈迎无可奈何嗤笑一声,伸手道:“我给你拧。”

余菲然有点气恼,抽过一张纸巾裹着,使尽吃奶力气,然而纸巾破了,瓶盖纹丝不动。

谈迎的笑容更大了些。她收回手,重新拿了一瓶拧松盖子,放在她面前的桌子。

余菲然似跟自己生气,把拧不开那瓶轻轻撴回桌面,一把抄过谈迎新给的。

果然跟那人是同龄人,行事充满我行我素的幼稚,还比他多了几分别扭。

可能因为她的关系吧,谈迎不禁想,对方也许把自己当假想敌了,不然何至于忽然出现在她家门口。

“吃饭了没有?”谈迎问。

余菲然瞥了一眼她的伙食,不太感兴趣,“你吃你的。”

谈迎给她切了一盘甜瓜,打开电视机,果真旁若无人吃起来。

她饿极了,风卷残云扫干净,奶茶喝完又摸了一块余菲然没动过的甜瓜。

“挺甜的,”谈迎说,“不用跟我客气。”

“我吃饱才出来的,”余菲然不动声色打量她,“你倒是吃得挺多,怎么一点不胖?”

谈迎随口道:“祖传的。”

余菲然讨厌这个答案,觉得虚伪,就跟遇到过的一个舞蹈系女孩,在男人面前是小鸟胃,亲友面前是大胃王,人后催吐到嗓子发哑。

谈迎靠进椅背,双臂随意环着腹部,姿势是餍足后的慵懒,就差一个饱嗝就是完美。

她话锋一转,道:“不过回来大半个月,天天跟你朋友吃吃喝喝,胖了几斤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