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量大管饱,难免单调,谈迎不禁想起她的饭搭子,琢磨要是傍晚雨停,就喊他出来吃点丰盛的。
谈政玫进入养生阶段,崇尚越朴素越好,吃得津津有味,八卦的劲头蠢蠢欲动。
“阿迎啊,”她瞄了谈迎一眼,“怎么近几天不见你找小周出去吃饭了?吵架了?”
谈迎随口说天气的关系。
谈政玫话里有话,“你俩走得挺近的啊……”
谈迎一顿,知母莫若女,忙说:“不是你想象的关系。”
谈政玫做学生工作多年,有时难免把领导作风带回家,严厉道:“论年纪他算你弟弟,你别太欺负人家。清醒点啊,现在小孩子心里脆弱,遭不住打击,尤其这种情窦初开的年纪啊……”
如果换做周寓骑的家人,估计早就直接叫她离远点,别玩弄他们家宝贝儿子的感情了。
谈迎哂笑道:“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净给别人说好话。”
谈政玫扒了两大口饭,“要不是茜霖妈跟我说,前几天看见你坐一个高中生的小电车,我还不想问呢。我相信你们没怎样,就是邻里邻舍多八卦,还是稍微注意距离好呢。”
谈迎嚼完牛肉,说:“你放心,过两个月我就回苍城,不可能跟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经历差那么多的小孩在一起,就是酒肉朋友而已……”
话毕,一股莫名的不甘涌起来,冲毁了牛肉的香味。
谈迎不太愿意用这样的形容,第一次希望周寓骑能大几岁,历练多一点,成熟一点。
这种企望并不陌生,就像异地恋时期,总盼着能早日结束异地一样。
谈政玫结婚以前韵事也不少,就算跟游宜伟这个当时穷酸的画师在一起后,也差点着了一个马文才式大人物的道。她知道感情这回事只能解铃还须系铃人,旁观者最多劝一劝。
谈政玫没再多说,就像当初知道她跟那谁确定关系,只是叮嘱她一些卫生知识,不要影响学习,其余风险应对就考验父母多年的养育水平了。